2022年07月15日
第07版:铁水牛 PDF版

荆芥飘香

■王科军

荆芥是人们的最爱,多数人不但爱吃荆芥,民间也喜欢用荆芥打比喻。比如说,某个人“吃过大盘荆芥”,这说明他有过辉煌的人生经历。

关于荆芥的食用记载,早在北宋时期就有所记录。当时,北宋年间的古都开封堪称是中原的物资文化交流中心。每年都是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以荆芥为特色的小吃在当时就十分流行。大盘的凉拌荆芥又唯有京城开封才能吃到,因此,荆芥又被冠以“京芥”之名。

荆芥是唇形科,属于一种多年生植物。它的味道除了辛辣,微苦、芳香之外,还有一点点苦涩。我小时候是不喜欢这种味道的,尤其不喜欢生吃。从什么时间开始喜欢荆芥的味道,自己也记不清了。

在乡下,最常见的吃法就是用荆芥做捞面条的汤。家乡人吃的面条一般都是手擀面,虽然家里都有小型压面机,一个人操作就能完成和面、压面和切面的流程,可是,大部分人还是喜欢吃手擀面,我的母亲在世的时候,一直坚持自己和面、擀面。母亲说想要面条好吃,和面是关键。和面要做到“三光”,即面光、手光和盆光,不同季节对面的软硬程度要求不同,冬季和面要软一点,夏天要硬一点。醒面时间越长,面条就越劲道,越有嚼头。

记得小时候,母亲通常吃完早饭后,下田干活之前就把面和好,她和面不用瓷盆,也不用铁盆,而是用烧制的红瓦盆。我家有一个老式红瓦盆,红色的釉子泛着白光,母亲总是用这个瓦盆和面。和完面后,她将揉好的面团放在瓦盆中用布蒙上,然后下田干活。中午回来后,面已经醒好,又光又亮。母亲将面团放在案板上开始擀面条,她一边擀面条一边招呼我们去院里的小菜园里掐点荆芥和小葱。将小葱和荆芥洗净后,把小葱切碎,同荆芥一起放在盆里,倒入五香粉、食盐、味精、辣椒,再点几滴香油搅拌均匀,待锅中的水烧开后,用勺子将热水直接倒入盆中,用锅盖将盆盖严,滚烫的热水将荆芥的香气激发出来,与各种调料充分融合,立即浓香扑鼻。此时,面条已经煮好,过凉水后盛到碗里,浇上荆芥做的热汤,碗内芳香四溢,温度不热不凉,好吃极了!

荆芥也是老百姓必吃的一道菜,荆芥在凉拌菜里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也让本没有生吃蔬菜的人们,有了一道拍黄瓜拌荆芥的菜品,黄瓜是生的,荆芥是生的,蒜末也是生的,再滴几滴香油,一道美味的菜品,就闪亮登场了。

没有吃过荆芥的人,很难向他人描述荆芥的味道,只有吃过荆芥的人,才能深深体会到。荆芥不仅能生吃,也可以熟吃。有些地方,用荆芥加鸡蛋烙饼吃;还有一些地方把荆芥切碎,拌鸡蛋、瘦肉,包荆芥饺子吃,把荆芥的食用价值发挥到极致。然而荆芥的最大功效,是它的药用价值,荆芥有祛风解表、透疹消疮、止血的作用。

种植荆芥很简单,只要找个有土的地方,撒下一点荆芥种子就能长出来,还可以用花盆装点土,像种花那样种于花盆中,冬天盖上塑料膜,就能一年四季吃上新鲜的荆芥了。

荆芥的香气,将永远储存在你的味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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