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您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抚摸您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您鬓角露了白发,不声不响您眼角上添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您只尝了三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
听听您的叮瞩,我接过了自信;凝望您的目光,我看到了爱心。有老有小您手里捧着孝顺,再苦再累您脸上挂着温馨。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您却持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我的老父亲。
非常喜欢《父亲》这首歌。不仅因为他的演唱感情真挚饱满,音质优美动听,更重要的是歌词深深打动了我,道出了我的心声。每当这首歌在我耳边响起,我就不由得想起我的父亲。
人常说严父慈母,而我们家恰恰相反。记忆中,只有姐姐小时挨过父亲一巴掌,父亲最近提起那一巴掌,还一遍遍地对儿女们说,他很后悔。4个孩子中除了我,姐、妹、弟都不止一次地挨过母亲的痛打。尤其是妹妹,小时候爱哭。那时,爷爷、奶奶、叔、姑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大人之间常闹矛盾。爸爸在外工作,母亲心中的怨气、不平和气愤无处倾诉,时常把火气撒在妹妹身上。
母亲比父亲大4岁,20岁时嫁给父亲,当时父亲刚接到省邮电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在报到的前一天迎娶了母亲。现在年轻人结婚择日子,母亲就会说:“我和你爸啥日子也没看,下午结的婚,一辈子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母亲24岁时生了我姐,28岁那年生我时,差点送了命,在医院抢救了近半个月。四姨、五姨、二姑、三姑、爸爸都为她输了血。单是爸爸就给母亲献了600cc。一个月后出院,母亲已没有奶水,我因此没得母乳吃。当时没有奶粉、炼乳养我,家里大多数成员主张把我放在公路边的河沿上,让人抱走算了。昏迷中的母亲在偶尔清醒时听到了,哭着反对,坚决不答应。为此,在以后的日子里,家人感到好像亏欠了我许多,一直对我格外疼爱。我的童年是在父母的偏爱中度过的,父亲甚至对奶奶提出了不要让我哭一声的要求。年少时,直至结婚前,母亲每次提及这些,我都会悲声大放 ,好像我真的被送人了一样伤悲。我因此对父母亲充满了感激。再忙,每周也要抽点时间看望他们,给他们买平时舍不得花钱买的食品。经济状况好些后,每年父母过生日,我承包了“买单”。
2003年,母亲患了肾病。父亲亲自照顾母亲。他买了有关肾病的临床专业书籍研读,陪护笔记写了满满一大本子,把母亲每次的化验结果汇集在一张大纸上制成统计图表。每天早晚坚持为母亲按摩两个小时辅助治疗。几年下来,父亲快成肾病专家了。母亲脾气不太好,生病期间更甚,其间,父亲两次留下了无奈的眼泪。我忍不住数落了母亲两句。我说,像爸爸这样的好男人万里挑一,别再挑肥拣瘦,求全责备。遇上爸爸,是你一生的福气,要惜福。
70年代末,为了让孩子不再土里刨食,通过求学改变命运,吃上商品粮,父亲先后把我、弟弟、妹妹从乡下转到城里上学,既当爹又当娘,给我们做饭洗衣。父亲原本是抽烟的,有一年过中秋节,他单位从山东拉回一车红星苹果,双职工家庭都抢着购买,父亲蹲在门口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看着人家孩子吃苹果,你们吃不上,心里难受。戒烟!”父亲说到做到,戒得很彻底。第二天,父亲给我和弟弟买了一箱苹果,每天拿出一个切成两瓣,分给我和弟弟。往事早已消逝,但铭刻在心中的记忆随着岁月的冲刷却越发清晰。
每年给母亲过生日,父亲都要为目不识丁的母亲作诗一首,席间念给我们听。父母金婚之时,我原想为二老做两套唐装,拍一套纪念照,没想到我当时生病了,这事就搁浅了。生日聚会时,父亲为母亲写了一篇长长的文章,回顾了和母亲牵手半个世纪的难忘岁月,表达了对母亲为他养育三女一儿的感激之情,听着听着,我禁不住留下了眼泪,母亲也哭了。我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但我内心的感动和感激让我情不自禁面对父亲说出了:“爸,孩子永远感激您的养育之恩,敬重您对感情的忠诚与坚守。您永远是儿女学习的榜样,我们都会像您一样对家庭对孩子倍加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