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手机有来电我都要接,不接的时候除非另有原因,要么是陌生电话,要么是刻意躲避。据一要好的朋友说,这电话接与不接还是一门学问呢!
周五下午,我从市里回县城,上得车来,找到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掏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售票员。售票员说没有零钱,到站后再找给你。我说,只要你别忘了就行。车窗外,雨下得很大,瓢泼一般。邻座是位50多岁的老人,从我上车到坐在他旁边,他就一直拿眼偷偷地看我。虽然看他面善不像小偷,但我心中还是存有提防。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在县政府办上班吧?”邻座的老人主动和我搭讪。“是的。”我敷衍着。“我是老李,在党校上班,你曾在党校讲过课。我儿子专升本想上你上的那所大学,托你帮过忙呢!你忘了吧!”听着老李的话,记起了他说的事。其实那件事我也没帮多大忙,只是帮助他们联系一下相熟的老师罢了。老李说他退休后就到义乌去做生意了,专门生产销售笔芯。他又说现在的手机号码是浙江的,要留下我的电话。我很不情愿给他,关系一般又何必非留电话,随意编一个号码也不行,我只好告诉了他。接下来,老李打开了话匣子,从邀请我到义乌做客,到那里的风土人情,一路上滔滔不绝。
雨小了,车到站了,老李的话还在说着。我和他握握手就急忙下去了,他还要坐车到沙北车站,那个站离他家近。县城被淮河的最大支流沙颍河切成了南北两块,客车一般要在南站停一下,然后再到北站。
喧闹的街道两旁,小吃摊就像雨后的蘑菇遍地都是。正走着,手机响了,一看是老李的电话,话应该在车上说完了,又会有什么事呢?在接与不接之间衡量一下,我还是接了。耳边响起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你的钱还没找就下去了,到北站等我吧!”我这才想起来,为了不听那个老李的唠叨我急着下车,结果把这找钱的事给忘了。于是,我连忙打的去了北站,售票员把80多元钱找给了我。老李在一旁冲我笑着说,我知道你的电话,要是联系不上你,我准备把钱送你家里去呢!
晚上,在好友的饭局上,大家都是初中时期的同学,喝酒不留量,没上主食,就有几位已“豪言壮语”或“不言不语”了。散场以后,我刚回家冲凉睡下,手机响了,是饭局组织者的电话,此时已是夜里11点半了。这家伙喝多了又在骚扰别人,要不又惹啥麻烦事了。妻烦得让关机,我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喂,你到家没有?喝那么多酒,我就问一下,我也到家了,睡个好觉哟!”
躺在床上,我把今天的经历过过电影,发现自己的“冷”与旁人的“暖”,形成了鲜明对比。尽管都是一些小事,可在这两个电话打来时,我为什么都先想到的是不接呢?
第二天吃早饭时,我把这些感受给妻说了说。妻说,你不是看过李咏主持的非常6+1吗?砸金蛋的时候,接电话晚了,机会就会被取消!我说,那总不能好歹电话都慌着接吧!妻说,那怕啥,只要来电话就接呗,反正不要钱!我被妻非常现实的话给逗笑了。
生活中,当接到来电时,最好先不要将别人的好心当成了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