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有个习惯,喜欢存储大白菜过冬。漫漫冬天,有了它的陪伴,日子仿佛也会变得富足而温暖。通常人们喜欢用大白菜放上鲜肉、葱、姜、香菜等包水饺,口味纯正而地道;有时用它炖上豆腐、猪肉和粉条,也特别地家常开胃;用它凉拌海蜇皮或猪头肉等更清脆爽口;而用它做辣白菜会给人带来另一种惊喜。
小区的农贸市场有个做辣白菜的高手,她就是被称为“阿玛尼”的朝鲜族大婶,每天顾客高峰期,她的摊前总会有一些人排着队买辣白菜,有时心里纳闷:不就是辣白菜吗?怎么能让人如此趋之若鹜?一日也随众买了两元钱回家品尝,真是不得了:脆脆的、辣辣的、鲜鲜的、甜甜的,反正那种口味是说不出的好,后来买的次数多了,也成了“阿玛尼”的常客,有时带辣白菜回家就着馒头、面条或白米粥等来吃都十分下饭,而吃油腻的晕菜用它做点缀铺垫更相得益彰。一日,在“阿玛尼”清闲不忙的时候,我走到摊前谦卑地请教她做辣白菜的秘方,她似乎也不做保留,仔细地娓娓道来,比如怎样选白菜;如何洗净层层加盐,熬过一些时辰将白菜腌渍;如何用辣椒、苹果、白梨、鸡精、姜、鱼露等自做辣酱调料与腌渍白菜层层相濡以沫,然后封闭后等待等,各个环节,我做得事无巨细,但做出的辣白菜还是显得逊色,看来做美食单是心血来潮、急于求成很不够,还需要一定的天赋或修炼到一定的功力。
一日和众朋友到饭店吃饭,在大鱼大肉为主调的晚宴上,在觥筹交错中,店主端上一盘分外妖娆的辣白菜,说是作为馈赠的小菜相送,还说他们店每年都会买很多白菜,请专业的师傅来做辣白菜,等大家吃上一口,都赞不绝口,看来这辣白菜还真不同凡响,能为此店赚来不少人气和人情,有时配角也精彩。
辣白菜,因为辣的浸润渲染不再平平淡淡,尤其那耀眼的红,似羞涩、妩媚的少女脸庞上飘着的红晕;而当品味其中那麻辣的风情又会让人心头一热。辣白菜是白菜中的另类,它会让温吞的饮食和乏淡的味觉掀起一些微澜。
(盛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