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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日出的我,被另一团火焰吸引 路的西边,一个裸着臂膀的女人在打铁 一张摆着镰刀和铁链的门板后面 石棉瓦搭起的棚子里,一个女人 抡着大锤,汗衫紧贴在身上 串串汗珠从和我同样的发梢滴落 她身旁摇篮里的孩子醒来,却不啼哭 看来在母腹已习惯了铁的撞击 她放下所有的坚硬,跑过去奶孩子 被汗水泡透的胸脯那么白嫩 孩子笑了,她也笑了 笑声之外,世界陷入寂静 所有男人在我的想象里冻僵。这一刻 东边,旭日升腾 西边,炉火燃烧 两团火焰共同捧出这个清晨 清晨,一些细微的声音 露水从花朵上滚落…… 婴儿的哈欠…… 蚕儿在茧子索索吐丝…… 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计,推开窗 大雁飞在云朵里…… …… 一声无由来的轻轻的叹息 村外 一个健壮的男人匆匆走过 一群鸭子嘎嘎乱叫 几座坟墓安静下来 雪中村庄 天空高不过十米 一统的白色把田野延展 安静的清晨 几道炊烟,几个行人 村庄微微凸着冷寂 自行车铃声擦亮一个瞬间 一阵风吹来,车辙转眼消失 雪中的院落是城里人眼中的风景 穿明黄色上衣的孩子 从栅栏里走出,拒绝合影 人们习惯于把雪理解为温存 看不到别的畜或兽 只有几只绵羊 陪衬着雪的白 矿嫂 她说:近煤者黑 浸到我的骨髓里 染透血液,染透全身 使我在夜间消失,在白天凸现 要黑就黑到极致 对于爱情 我不要七色花 我要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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