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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

　　喜读范景恩先生人物肖像画

　　■张进贤

　　去年，景恩先生送我他刚出版的《范景恩书画》一册。画册开本不算大，为通常杂志的大小，薄薄数十页，素装淡封，无多余文字，十分简洁，通册雅净贯一。

　　该册所纳作品，除范先生以猫为主题得心应手的花鸟画外，还有满纸云烟的山水画及形神兼备的人物肖像画。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其生动形象的入微刻画，笔墨的熟练运用令人叫绝。

　　画册的感染力完全来自于作品及形式设计的配合。

　　先看该画册中仅纳的两幅伟人头像： 

　　一幅是长征时期艰苦岁月的毛泽东肖像，乌黑的长发笼罩着消瘦的脸庞，紧锁的眉宇间目光沉着，饱含着坚毅与自信：“试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目光中同时也不乏几分迷茫，思索着路在何方？就形象而言，虽有照片为依据，然经画家深入刻画艺术处理，赋予了人物在特定时代与环境下的内心世界，给人以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另幅描绘的则是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笑对人生的伟人邓小平。画家充分地表现出老人饱经沧桑，智慧超拔，充满自信的形象，给人以鼓舞，给人以力量。

　　前不久，正值笔者参与编著的《陈国史》煞笔，为补书中所缺，我特请景恩先生为书中的陈国贤大夫司城贞子造像。范先生十分圆满地予以完成。为此本文笔者曾写一文赞之，以表感受，在此不赘。

　　近日，《陈国史》即将付梓，我再次全面审视后，仍感有所欠缺和遗憾：即书中叙述的春秋之际陈国三位名贤还缺少理想画像，其一是陈国上卿执政大臣辕涛涂；其二是陈国大夫，以国名“陈”为姓的第一人陈完；其三是孔子的陈国弟子，被誉为“七十二贤”之一的公良孺（儒）。这三人都是陈国的名人，有着各自的鲜明个性及特点，史料中留有他们的生动故事，虽然有前人为他们作的画像；一些纪念的庙宇及有关场合中也塑有他们的形象，然多是衣冠与历史时代脱节、与个人身份及年岁不合，给观众造成误解与疑虑，有的甚至形象龌龊，不堪入目，不尽如人意。为此决心树立起他们应有的形象。所以笔者恳请范先生挥毫，不料我的提意一出，范先生不仅一一应允，而且高质量地完成，并及时提供给我。本文笔者认为很有必要将范先生成功创作的三幅乡贤画像一一介绍，与乡亲共享其快：

　　一、辕涛涂，春秋早期陈国上卿，执政大臣，又是袁姓始祖。当时正处在五霸之首齐桓公率诸侯军伐蔡攻楚之时，经齐楚双方会盟，退军。联军欲由召陵（今漯河东）路经陈、郑两国间，辕涛涂为陈国免遭骚扰，与郑国大夫申侯商定，上谏齐桓公走东路，申侯却将辕涛涂出卖，言与齐桓公：东道恶险，不如走陈、郑间有供给。桓公即率盟军伐陈逮涛涂。陈求和，涛涂得放归，陈侯赏辕氏，封地于阳夏（今太康袁庄）。之后，涛涂借为申侯大筑封地虎牢城，激发各诸侯对申侯的愤恨，同时引起郑公对申侯的戒心，申侯被诛。可见辕涛涂是位长于运筹之人，是一位爱国爱民的功臣。

　　范先生对辕氏的造像，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这一人物深沉、冷静、富有头脑的个性，敢与强手相抗衡的无畏精神。

　　二、陈完（敬仲），与辕涛涂几乎同时出现在春秋早期政治舞台上。完是陈厉公之子，本应继大位，由于公室内乱厉公被杀，公位旁落，他做了大夫。不久，陈国又发生公室之乱，完惧祸连己奔齐。完至齐不忘祖籍陈国，以国名“陈”为姓，为陈胡公后裔陈姓第一人。陈完得齐桓公看重，欲封为卿，出于周全理智考虑，陈完婉言谢绝，做了名为“工正”的普通官员。之后，其子孙在齐国发达起来，五世始盛，八世就掌握了齐国政权，改陈为田姓，完被奉为“田齐之祖”。陈完在齐间，齐桓公曾应邀至完家中饮酒，至天黑仍不尽兴，要掌灯接着饮，完以礼仪之规谢绝。可见陈完是一位富有智慧、运筹帷幄之士。

　　画家景恩非常了解这一历史事实，恰到好处地表现了陈完这一贤能志士风华正茂的形象与知书达理的内涵。

　　三、公良孺，孔子的陈国弟子，“七十二贤”之一。史书记载他“勇而贤”，是随孔子出游列国并负责保卫孔子安全的弟子。公良孺出生于陈国公室贵族，是位“士”层人物，在“陈国四子”中他是唯一无争议者。

　　画家景恩为了全面地塑造这一文武双全的儒士，像取全身造形：一手抚剑，一手握简（策），其衣袖及裙裾的勾画及墨色自如运用，显现出人物身份特点。公良孺沉着应对、顽强自信的形象跃然纸上。

　　本文笔者略晓绘画一二，深知人物造像创作之难，非高手所能抵。正是由于画家具有丰富的学识，又有一手娴熟过硬功夫，一挥而就，成功地塑造出陈国三位历史人物各具特色的造像。

　　景恩先生先后创作的历史人物肖像画，我见到的有七幅，其中五幅为陈地乡贤像，幅幅形神兼备，雅俗共赏。我以为这是人物肖像画所要遵循的要旨，景恩先生谙熟其理又力行实现，实难能可贵，功不可没。我期待着有关方面仁人志士对此作品的关注与收藏。

　　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