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赵晏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记者走进商水县固墙镇固墙村第五村民组许勇的家,才知道托尔斯泰为什么这样说。
本来,这是一个农村普通的六口之家,虽说日子不算富裕,倒也基本过得去。但到了2009年,家里61岁的许运良因脑出血落下了半身不遂;2013年,许运良的儿子许勇又被确诊为尿毒症。两次打击压垮了父子俩,也使这个家庭跌到了绝望的边缘。
走进许家小院,许运良正坐在门洞里纳凉,为了表示尊敬,他颤巍巍地要站起身来,但由于半边身体丧失功能,又跌坐在凳子上。然后他哇啦哇啦说起来,眼泪也立即布满面颊。陪伴的闺女忙给他擦泪,并解释说他见了谁都是这样,想说,说不清,只有哭个不停。
走进堂屋,35岁的许勇坐在椅子上,右胸脯还黏着透析用的绷带。说起自己的病情,许勇一脸感伤,说到借钱求遍左邻右舍、病情发展不容乐观、自己几乎没有换肾的财力时,他的眼中写满对死亡的恐惧。2013年,许勇在郑州被确诊为尿毒症。听到消息,他在医院当时就吓傻了。“由于父亲患病,家里已经举债近20万元,现在我又得了这样的病,再到哪里借钱啊。当时我真想一死了之,但看看60多岁的双亲,想想为了养家在上海打工的妻子,再看看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我咬紧牙关开始与死神拼争。”许勇说,“但现在,我几乎没有活下去的能力了。先前借的钱没有还,如今我做透析又借了20多万元,到死我也还不清啊!”
一台别人家淘汰的14英寸黑白电视机,是这个家庭最值钱的东西。看看没有天花板的屋顶,看看脚下潮湿的老式青砖铺就的地面,看看厨房里的大锅台、风箱和烧火用的秸秆,许家的日子让人心酸。目前家里唯一的生活费用,就是许勇的妻子在上海打工挣的每月2000多元钱,但如何给父子二人治病?许运良的老伴王焕哭着说:“不为他爹,不为小勇,就是可怜两个十几岁的孙子,他们将来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