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上了一个叫晨菊的女孩。
遭到两次拒绝之后,尽管勇气骤减,心犹不甘。为鼓舞士气,我喝了七八两宋河粮液。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将晨菊约到操场上,我要当面大胆表白。没想到酒能成事,也能坏事,不胜酒力的我倒在了操场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晨菊气得甩袖而去。
吃一堑,长一智,第二次我就没敢多喝,但见到晨菊之后,看晨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我竟没能鼓足勇气说出在心里已经默念了千万遍的三个字。
再长一智的我酒喝得不多不少整4两,约晨菊到操场,晨菊婉言而拒。我可怜巴巴地恳求,你要是不去,我就在那儿站到地老天荒。
操场空荡荡的,砭骨的北风怪兽样嚎叫着,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在我望眼欲穿的焦灼渴盼中,姗姗而来的竟是晓霖。
回去吧,晨菊是不会来的。晓霖用秋波盈盈的目光盯着我的脸说。
我不想回去,我说过要站到地老天荒,我不想活了,我不怕站成一个雪人。
你站到地老天荒,我就站到海枯石烂,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晓霖的脸冻红了,身上落满了洁白的雪花,哆嗦得像是风雨中的柔枝。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惜香怜玉?我拉着晓霖冻得通红的手,丧魂失魄般回到住室。
天道谁无烦恼,风来浪也白头,我含泪饮尽一瓶宋河粮液。
(顾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