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晚晴
 
 
 
2017年9月26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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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柿子
■马孝奎

  时近中秋,柿子已上市。 每逢此时,我就想起了童年的一件小事,不由地暗笑。

  当时我才八九岁。那个年代,食物不太丰富,小嘴儿特别馋,总想着吃,什么都想吃。村里谁家有好吃的,谁家树上结着什么果子,我是一清二楚!晁大娘那几棵柿子树就格外诱人,成了我们几个小伙伴日思夜想的美味。进入秋季,金黄的柿子挂满了枝头,馋得我跟小伙伴直流口水。想吃,又吃不到;偷吧,可总有人看着。怎么办,真急人呐!

  有一天傍晚,柿子树居然没人看,哈哈哈,我那个高兴啊,蹭蹭蹭,几下子就爬到树上去了,摸黑在树上找。刚摸到一个柿子,正要拽时,听见有人说话,我只好收手,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的我,静静地等着,心想:“说话的人快点走过去吧!”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大着胆子,仔细往下瞅了瞅。妈呀,这下可坏了,晁大娘正和另一个大娘径直走到我在的那棵树下,坐在凳子上聊天呢!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这可怎么办?我下又不能下,动又不能动,只有两手抱着大树,呆呆地等着。远处传来母亲呼唤的声音,我急得真想哭!

  不知过了多久,尿憋得实在不行了,我就顺着树干一点点地浇起来。

  “他婶子,下雨了,咱回吧!”听见晁大娘说。

  “中啊。”

  一会儿,树下没了声音。这下有救了!哧溜一下子,我下了树就跑了。

  那个柿子究竟什么味道,至今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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