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08月23日
第06版:沙颍文艺 PDF版

妙笔仁厚行天地

——写在侯钦民新作《阳光穿透岁月的墙》出版之际

李硕 摄

陈廷一

日前,战友侯钦民来电说要出版一个集子,书名《阳光穿透岁月的墙》,嘱我作序。不久,他将样稿呈来,我用三天时间审读了近20万字的书稿,掩卷沉思,原来看似熟悉的战友文友,却让我顿感陌生、刮目相看了。

老子故乡盛传“悟道”,我却悟出了其文其魂。钦民小我十岁,我客居京城,他脱下军装后久居故乡,先前对其了解仅限于部队,也零星地看过他的作品。直到看了这部集子,让我对其看法有了颠覆。这岂是一本集子,不如说是钦民的自传体小说。自说心话,自谈心事,小事重情,细节末枝,真挚感人,说到动情处,还不免有泪花挂面。尤其是一个鸡蛋、一支钢笔、一篇上报小稿,诸如此类的描述,都是娓娓道来、娓娓动听,让人一下进入了情感的深井,不能自拔。钦民生不逢时,两岁殇了娘,跟着哥嫂度时光。那时光难熬,每年生日时嫂子的一个水煮鸡蛋,让他热泪盈眶,动情地喊出了“嫂娘”。从此,他不光感恩嫂娘,还记住了“9·18”的生日——这个日本入侵中国的历史节点。就是这天,他用他的绝顶聪明,一本书搞定了爱看书的接兵军医,如愿以偿穿上了橄榄绿。

哪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三年后命运又把他抛向故乡。他不屈命运的安排,打工于外,浪迹新疆。又过了三年,他获赠一支笔,毅然决然走上了文学的不归路,直到修成正果。他在老子故里120多万人口的大县,出任作协主席、《老子文学》杂志主编,可喜可贺。他的作品自然、率真、平实、随意、性情,信手取材,寓意深刻。正如他自己所说:“以文学起步、以文学成‘家’,成就了我的今天。我感激文学,是因为在我受到挫折一筹莫展的时候,唯有文学为我指路;我感激文学,是因为在我受到讥讽挖苦、遭受白眼的时候,唯有文学听我倾诉;我感激文学,是因为在我一事无成、恋人弃我而去的时候,唯有文学替我分忧。文学是我心灵的依靠,文学是我精神的寄托。”我想,这部集子的出版意义全在这里了。

先说获奖作品《王二愣小传》,这是钦民的成名作,作品不长,活脱脱写出了酒乡王二愣的鲜明性格。虽是凡人小事,却栩栩如生,让人不相信都不行。从王二愣相亲,到结婚,再到当“武装部长”,一举成名。故事诙谐幽默,人物风趣可爱,都是酒乡隐约可寻的真实人物。王二愣身上体现了钦民生活底子的厚重,难怪他能写活王二愣。

文以载道,文亦度心。钦民在获奖后又陆续写了《狗子的爱情》《恶人恶报》《官路》等作品,都是成功的,但在我看来并没超越《王二愣小传》这篇获奖作品。应该说,这亦是钦民文学创作中的憾事。

从小处着眼、低处落笔,展现出繁杂纷扰的大世界,这是钦民创作中的独辟蹊径。其作品《良心》,以小见大,写的是两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邻,因债务纠纷上了法庭。临到执行时,原告良心发现,动了恻隐之心,被告感动,迅速还上债务。原来,在法庭之上,还有道德层面的良心。良心,是做人、做事的底线。作为法官如此,作为一位作家,更应该如此。钦民20多年的法官生涯,公平公正是国徽赋予他职业和创作的基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追求社会的“公正”,梦想底层百姓应有的“尊严”,并通过自己的方式不懈努力之。这不正是中国知识分子宝贵的精神传统吗?《良心》一文使他真正成为了鹿邑的“良心作家”。作品敢担当,创作讲良心。这样的作品,我算了算,占了集子的大半部分,诸如《追查》《发不出去的判决书》《派车》《女理发师》《复苏的人性》等。

乡愁是一首诗、是一首歌、是一壶酒,浓烈而有滋味,越品越烈。欲望是填不平的沟壑,唯有人性的乡愁,如一盏灯,能照亮远方、守望初心。《酒乡酒人酒事》是酒乡中遥远而又漂渺的故事,有浓烈的乡愁,又如他的自画像。钦民是以写亲情散文而见长的高手,应该说《酒乡酒人酒事》是他写得最好、最有品味的一篇,直抒胸臆、大张大合。生活中,钦民以文会友,以酒交友,他常说:文可见心,酒能见性。平日,与三五文友相邀,品茗饮酒,煮文烹字,指点江山,逍遥人生,岂不快哉!读钦民的亲情散文,你会领略到他坚强外表下不同寻常的细腻、体贴、隐忍与脆弱,体味他参透、悟透一切的禅意人生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份执着、昂扬和力量。《怀念爷爷》《怀念舅舅》《当兵的日子》《难忘的情谊》……文章中的每一个主人公、每一个小场景、每一个小片段,总能勾起人们的万般遐思,引发人们的诸多感慨,那些铭心刻骨血浓于水的亲情记忆,那些如泣如诉欲语泪流的亲情故事,那些永不再来无法复制的亲情岁月……

同时,钦民还是一个感恩的人。那感恩的情节融入了他全书的笔墨,穿透纸砚。诸多的感恩故事便成全了这部有热度、温度、高度的集子。读着一篇篇故事,犹如他在文学的高原上攀登的步履,坚忍不拔,初心不改。我赞成这种精神,推举这种精神,但愿这种精神像种子一样,在神州大地生根发芽!②8

2019-08-23 ——写在侯钦民新作《阳光穿透岁月的墙》出版之际 1 1 周口日报 content_76401.html 1 妙笔仁厚行天地 /enpprop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