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7年8月7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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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红了(外一首)
■姚桂霞

  呷一口清凉的风,坐在绿野之上

  咀嚼这个夏日的苦闷

  咀嚼这橙色的高温

  地里的西瓜越来越大了

  忧愁淹没欣喜的目光

  父亲的背越来越弯了

  

  多地高温,多处暴雨

  新闻连着新闻,消息连着消息

  西瓜的价格越来越低

  收瓜人的眼睛越来越挑剔

  这个夏天,西瓜成了祸患

  

  父母成了犯错误的孩子

  被绑架在这场水与火的较量里

  母亲把西瓜送给自己的儿女

  送给村里的孤寡老人

  送到村后的庙宇,送给那些香客

  这个夏天,一下子都变成西瓜红

  母亲的白发上多了一层长长的叹息

  

  

  归

  河道已经干涸成绿带

  有人在那里放牧白色的羊群

  也放牧晚年悠闲的云朵

  我依在栏杆上贪婪地望了又望

  这桥,这人,这羊群

  那我童年的影子呢

  

  夕阳覆盖了家乡的小路

  玉米的绿伸向远处

  霞光四射

  几棵弯柳树在我的镜头里

  成了孔雀开屏的美景

  

  我走在归家的路上

  向女儿解读童年

  解读故事,也解读笑声和眼泪

  那曾经挂在雪地里一串串脚印

  就是梦想的铃铛啊

  一直在岁月的风雨里摇摇晃晃

  

  小路牵着夕阳,牵同伴和我

  也牵着妈妈的呼唤

  在金色的时空里跳来跳去

  可惜,小河与小河上的人

  都成了怀念的主题

  如今,我坐在故事之外叹息

  我是归人

  不应该成为爹娘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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