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 “舌”与“言”的辨析

■厨人

在甲骨文里，舌为会意字，言为指事字。舌（ ）上加一横即为言（ ）。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里解释道：“舌，在口所以言也，别味也。从干，从口，会意。言犯口而出，食犯口而入也。” 就是说，舌头不但用来说话，也用来辨别食物的味道。从干，从口。口是嘴巴，从干（ ）的甲骨文写法上不难看出，是一种形似蛇舌的武器。言呢？言（ ）的甲骨文写法是舌（ ）上加一横。有人说，舌（ ）与言（ ）皆是城门口手持武器之人会意，这种说法也有道理。但是，我仍然觉得，祖先造这两个字，应该是看到了城门口的守护者的形象颇似蛇舌，进而想到人舌吧。于是人舌（ ）上加一横，指事说话的言（ ）便衍生了。辛（ ）也是武器的一种。所以，难怪有人说，舌（ ）与言（ ）同时由手持不同武器的守门人会意。我们假设此意成立，那么，什么时候这个意思完全消失，而被今意代替了呢？一位日本汉语言学者说，言（ ）是巫女手持利器（ ）在神器（ ）里施以咒语的形象。果如是说，商朝之前先人们的意识形态里，恐怕不仅是简单地创造出一个一个文字了，更多应该是人类对自身以及所认识的世界的探索与发现。这显然与语言和文字的形成有关。不管怎么说，甲骨文舌与言一定是相伴而生的。没有舌（ ）便没有言（ ）的产生。

我十分佩服先人造字的智慧。我们阅读的每一个文字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曲折离奇的故事。翻开书页，映入我们眼帘的是无数先人智慧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