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火车之旅

梁彩仙

最近一段时间因工作关系，坐了几次高铁出差。感受着高铁风驰电掣的速度，享受着干净舒适的环境和可口的餐饮，不由想起第一次坐火车时的情景。

那是1989年的寒假，我从离家三百多公里的外市大学回家。当时为占个半价的便宜，我决定和几位同学一起坐火车。掂着一大一小两包衣物赶到火车站，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身材瘦小的我已经有几分怯场。火车一到，人群蜂拥而上，我别说挤上车了，就连靠近车门都困难。挤挤扛扛中，我和几位同学失散了，当时又惊又怕的我感觉好像是在打仗。眼看火车就要开走，紧急关头，我不知从哪迸发了一股豪气，硬是背着两包衣物踩着别人的肩膀从车窗爬了进去。跌进水泄不通的过道，我的一只脚点地，另一只脚却因为无处可落，只能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又涌上一拨人后，我被摆布成芭蕾舞演员，脚尖点地悬在人堆中。几经冲锋，我终于找到了厕所旁的一个角落。欣喜若狂地铺上一张报纸坐定，这才发现身边满是垃圾，周围几个民工模样的人不停地抽着烟，再加上难闻的味道，简直让人无法呼吸。坚持六个小时后，饱受拥挤疲累和烟雾缭绕之苦的我钻出火车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获救的遇难者，阳光灿烂到不能再灿烂了！回到家讲给朋友听，朋友不敢相信地瞪着我说：“我咋觉得，你好像在讲一个现实版警匪片呢！”

这是我大学时代唯一一次坐火车的经历，每每想起总是忍俊不禁。现在，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交通方式越来越多，客车、私家车、飞机，原来几天的路程，现在只需几个小时。特别是火车，短短三十年里，从每小时几十公里的“老爷车”演变为每小时几百公里的高铁“帅哥”，过去的脏乱差不复存在，代之而来的是舒适干净。惬意地倚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的山山水水箭一般飞过，这次第，怎一个美字了得？